A. 上下铺的兄弟 胡歌 袁弘
——2008年9月《上海电视》
他们是《少年杨家将》里的杨六郎和辽国大元帅、《射雕英雄传》里的郭靖和杨康,永远是对头。不过,在戏里虽是“兄弟各走各路”,戏外他俩却是真正的兄弟。
来到当年结缘的上戏校园为本刊拍摄封面,曾睡上下铺的两人也是很默契地自行搭配好了两套同色系的服装。两个大男孩在一起就是欢,笑闹一阵,糗事、轶事、秘事接下来通通被捅出来见了个底,让人捧腹之余对“朋友是一辈子的铁关系”这样的老套结论有了更深的理解。
拍照时,他俩根本不用商量就能摆好让摄影满意的造型。唯一不同的是,每到需要跟别人沟通时,比胡歌大了不到一个月的袁弘总是不由分说地跳出来,而胡歌则原地待命,“俯首称臣”。胡歌说:“老袁高中时就是预备党员,能力很强。读书时,他还叫我小屁孩,说我什么都不懂!”
Q:第一次见到对方的印象是什么?
H: 我们是在黄昏时分的宿舍楼下见到的,我看到他时就被惊到了,想:“怎么会有那么帅的人啊?”
Y:我们是互相被惊到了。老胡当时穿着套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军装,我觉得这个人有点怪癖,也太特立独行了吧?后来才知道,因为他是上海人,在进上戏之前就有机会为学校拍戏了,他当时正要去拍《共各国不会忘记》。
Q:你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H: 我们一个月后就成了好朋友,宿舍一共四个人,一个总不在宿舍,一个神出鬼没,我俩是应届生,年龄相仿,经历相似,身材也差不多,戏服可以换来换去穿。
Y:我们那时候试镜机会蛮多的,每次出去试镜,都会叫上对方一起去,而且,总是觉得对方的衣服好,要借对方的衣服穿。
Q:对方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H: 老袁是非分明,像武侠小说中的侠士一样嫉恶如仇,路见不平就喜欢拔刀相助,比如打篮球时,别人犯规、有小动作,被犯规的人还没怎么样,他先急了,立马指出别人不对。
Y:老胡的想法比较天马行空,对生活中的小细节比较敏感,很会照顾身边的人,这是他的优点也是缺点,因为太爱为别人着想,有时候有什么不高兴也自己憋着,太委屈自己。
Q:你们之间发生的最有趣的事情是什么?
H: 老袁是武汉人,特别能吃辣,总带我去吃辣,但我是上海人,一吃辣头皮就发麻,所以吃辣时就老抓头皮。不过现在,我被他锻炼出来了,比他还能吃辣,无辣不欢。
Y:老胡周末一般回家住,是个迟到大王,他上课一迟到,我就模仿他的声音替他点到。后来知道他是堵车才迟到,就把自己的自行车给他用,不料,没几天就被偷了,只好继续替他点到。
Q:对方做过什么事让你最感动?
H: 我身体或情绪不好的时候,老袁都会陪着我。一次拍戏时,我肠胃炎犯了,是老袁半夜陪我去打点滴,一直忙前忙后的。车祸以后,也是老袁最了解我的心情,给了我有力的安慰和鼓励。
Y:很多。我对上海人的印象都是老胡给的。刚来上海时,他总是尽地主之谊,请我吃上海的特色小吃。我住校洗衣服不方便,又有点小懒,老胡每次回家就把我的脏衣服带回去,请他妈妈帮我洗。最难忘的是,2005年夏天我一个人在横店拍《上书房》,很累很辛苦,生日那天,老胡开着车,带着公司同事从上海跑来给我过生日。来回800公里呀,剧组人都很羡慕我。
Q:还记得对方最糗的瞬间吗?
H: 作为表演课的一部分,一次我们班去火车站观察生活,那里鱼龙混杂,老袁和另一个女生一组在人群中做调查,结果被人当成记者来暗访给盯上了,还好一个阿姨提醒他们及时离开了。我们那一组就比较聪明,拿个学生证晃一下,装成工作人员检查别人的证件。
Y:老胡最糗的事情是拍《仙剑奇侠传》期间,踩到大便,而且还不止一次踩到。因为是在野外拍戏,大家“解决问题”都是随地的,难免有人“踩雷”,老胡就是这样中招的。有一次他不小心踏入“雷区”,正好在一棵树上使劲蹭脚,结果晚上拍戏的时候,发现自己戏里要躲藏的树正是白天蹭过的那棵,他就恳求摄影师能不能换个位置,结果遭到已经打了两小时光的摄影师一顿怒目,吓得退了回去。
Q:评价一下对方的演技?
H: 老袁是有生命力的演员,这源于他的天赋和勤奋。学校里他就很努力,每次一拿到剧本就做很多功课,到了现场也是不停地跟导演、编剧、演员沟通,他的表演是由内而外的,很有深度。而且他在外形上可塑性很强,亦正亦邪,不像我造型上有点局限。以后,我当了导演,一定请老袁演我的戏。
Y:老胡演戏比较放松,属于逍遥派,有自己的想法。我不认为他在造型上有局限。以前人家都说他的外形演不了古装,现在古装不也照样能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