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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慧媽媽右手撐著廚台小說叫啥

發布時間:2024-04-10 14:19:27

㈠ 最小說有一次有篇文章叫《空落單行雨》是誰寫的啊,有誰能給我那篇全文嗎,謝謝啦

空落單行雨/李楓
昨天晚上,抽煙抽到再也吸不進去為止,被子一蒙頭倒下就睡。深更半夜裡不知從哪傳出此起彼伏的
夢話,睡得迷迷糊糊的我翻了個身,膝蓋抵到了什麼東西,那一刻我猛然驚醒。我以為會是習慣睡在我左
邊的你,但當意識到這不是在旅館而是在寢室時,我發現我抵的是面牆。
早上醒來,發了好一會兒的呆,剛准備下床就看見桌子被亂七八槽的東西堆了個嚴實。三包壘起來的
煙、一根棒棒糖、用了三年的唇膏、被撕成兩半的肯德基優惠券、剩一格電的手機、裝滿硬幣的維生素葯
瓶。學生證里夾著一張1號的火車票,還有一面鏡子。
拿起鏡子想照一照,發現鏡面落滿灰塵。
頂著鳥窩頭,隨隨便便刷個牙抹把臉,穿好衣服看了看錶,准備抽完這根煙再出門。
點燃這根煙我後悔了,我以為這微小的過程能給我一點准備的空間,但發現它仍是一個等待。我不喜
歡等待。
剛出門,才發現今天風大得厲害,遠遠看見前方的一排樹影被灰濛蒙的天色擠壓得變了形狀,左右亂
擺。還沒出校門,無意抬起從紅色轉變成紫白的手,我想或許是我麻木了,但它在抖,出了門還要走更長
的一段路,我頓了頓又折回寢室套上了黑色圍巾黑色手套,這時才一切妥善。
然而當我在車上給一個老人讓了座、一直站到終點、下車時腿在發軟時,才知道我的妥善永遠不會妥
善,我該吃點早餐。你離開我這么久,這段時間我都沒有早起吃飯的習慣,想起你端著牛奶和麵包輕手輕
腳來到我身邊,然後坐在雪白的床單上,我枕著右手,睡眼惺忪地望著你在床單上坐出的褶皺。
進了地鐵站,才知道總有這么一處地方,即使和外部的世界一樣灰暗,但是沒有風霜雨雪。我提起領
口半遮住有些蒼白的嘴唇,站上電梯,一直向下。當我注意到自己行色匆匆的腳步,抬起頭,猛然發覺迎
面而來的氣流,似乎更加寒冷。
陌生的人臉在我的視野里出現又消失,我只是直接站在丶線上專心等著列車。
這么多次的等待,我的眼睛始終沒有搖擺不定,我一直認為這是心空的表現,所以我強制自己的靈魂
能專注地進行一件事,哪怕這件事情是在浪費時間。
列車里早沒了座位,一根根鋼管招搖撞騙般閃爍著鋒利的冷鐵光芒,沒有情感,沒有生命。
望著車窗外的戶外廣告從明晰到模糊,在這廂人群中,我似乎是無依無靠的。坐著的人似乎總喜歡打
量我,我想回敬他們一個輕蔑或狠瑣的表情,但又覺得孤身奮戰劃不來,便掏出手機胡亂地按著。

喝了許多,還在望著別人捂著嘴巴耳朵艱難地給家人打電話報平安。而我,沒有問候沒有掛念。
我本不該來的,但是一個室友喜歡的女生今晚在這,便被室友拖來給他壯膽。不過現在,他和那個塗
著濃重眼影的女生不知道去哪私會了。留我一個人對著同學院不同班的陌生同學敬酒罰酒。
一杯接一杯,從我起初怕生要婉拒,到來者不拒發了狂般杯杯下肚,冰涼的液體從我的食道飛速下陷
,痛苦的吞咽後卻是自殘的快丶感,舉杯剎那,我無意看見手腕上淺淺的刀疤,如果沒有它,以往生活中的
不愉快全被我忘記了。
鍾聲當當響起的時候,我嘩啦吐了一地。
人們都躲得我遠遠的,我乏力地支撐著身體要站起來。突然有人扶住我,把我往酒吧角落的沙發上送

我渾身發冷,刺骨的冷氣從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空隙中鑽進來,我抓住身邊人厚實的羽絨服,溫暖極
了。我緊緊抱著,像捨不得丟失任何自己所珍惜的寶貝。
這個扶我去沙發的人,後來一直陪在我身邊,我能感覺到羽絨服輕輕蓋在了我身上,我握著那雙溫熱
的手,像是這樣就不至於凍死在這家全是行屍走肉的酒吧里。
我把這雙手塞在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睜開眼,看見一張善意和清新的笑容。

那場冰雨就這樣,從這一年下到那一年,元旦過後,我每—天都會一如既往找到一間空無一人的自習
室,然而無論我換過多少間教室,總是在我坐定不出十分鍾,從後門走進一個幽靈般的人,也安然坐在最
後一排,接著聽到細微的翻書聲。每—次我都沒回頭看,我想我大可不必理會,站起來收拾書瀟灑地走出
去,再尋找一間無人的教室。
那天,當我走出去,身後的人也跟了上來。他似乎一定要和我形影不離。我揣測著他的腳步聲,走到
大廳實在忍無可忍突然轉身盯著他。
原來是他。
那位站在二樓走道上習慣於俯視我的男生,那個擁有溫熱雙手的男生。然而他的眼睛沒有躲閃我的意
思。我和他對視幾秒,意識到尷尬氣氛,我卻將要躲閃了,索性不問原由,飛快離開這里。
外頭的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打在樓前的黑色汽車上。我正猶豫著要不要沖過去,這時他撐開那把天
藍色的傘。
我站在傘下,瞥見他善意和清新的微笑。

「那件羽絨服我早就洗好了,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還給你,不是這個意思,就是不知道見面了
該說什麼……那天晚上,我……」
「噢,沒關系的,先放你那好了。」

那件漂亮的羽絨服—直再我這里,現在也在。請容忍我的一點私心,當我看著它,像是我這些年能得
到的少數溫暖中的一部分。
雖然你現在離開我了
我的記性越來越不好,空腹睡了一覺便更加遲鈍了。記不清是多久睡著,也記不清有沒有做夢。
去了趟超市,回來的路上又望見空著的寢室樓二樓過道,能想起你還站在綠漆鐵欄桿邊的模樣。
那時候我們開始結伴去自習,我總覺得我們倆在一起是尤論如何也學不進的,或許你並不是為了自習
,正如我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一間空空的教室還是單純地看看書。在食堂,我看著你捧著雙份飯
笨拙地朝我走來,放下飯迅速摸著耳垂,笑著說真燙。
有天晚自習過後,我去黑漆漆的畫室找我的畫板,你也陪著我,雖然我最不怕的就是黑。
當我站在黑屋子裡回頭看你,卻發現你消失了。當我走出門去尋找你,躲在門後想惡作劇的你卻欲言
又止,奇怪的是我當時執意要知道你想說什麼,這時的你,伸出手捧住我的臉頰。
我知道我們之間出問題了,但是古怪的我在那個時候卻始終不說。
那一年,和你共傘成了一種習慣。

提出搬出去住的,是你。同學們說你家是什麼暴發戶、有錢人。你知道我會猶豫,因此告訴我房租和
其他一切開銷,都不需要我出一分錢。但是你不太了解的是,我必須和你分擔,當然前提是我決定和你一
起住。而我很貧苦,我兼丶職得到的工資連我每月看畫展都不夠。
那段時間,晚上我們自習完直接走出校門,在並不寬敞卻整潔的房間過夜。老實說我是個很難適應陌
生的人,卻奇跡般很快適應了你,適應了這張潔白乾凈的床。
也第一次這么適應自己吧。我們的生活有條不紊,周末的你改了睡懶覺的習慣,當我睡到天昏地暗,
睜開眼,便看見擺在床頭的美食,聽到卧室外你在菜板上生硬笨拙地切菜的聲音。
有一天,我醒得比你早,輕手輕腳起床想自己動手做我們的早餐,剛穿上拖鞋,聽到你說:「早飯在
茶幾上。」
我驚訝地轉過頭看著你背對著我、從毛毯里露出的白皙的肩膀。
「我以為你沒起來呢。」
你轉過身,手揉著眼,說」做完飯才發現起得太早,困死了。」
突然沒了吃飯的心,提起毛毯把你的肩膀捂上。

我一直相信,你有世界上最溫暖的雙手。安靜的夜,街頭的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我們躲藏在柔軟的
毛毯下說著小故事。我疑惑於你總是趁這種時候連帶說幾篇鬼怪傳說,而你疑惑於無論怎樣營造氣氛我都
不會怕。
當我說給你聽我自創的鬼故事,你會自覺地揪著毯子把身子包嚴。
或許我在冰冷中待久了,說出的話、伸出的手都透著寒氣,而你,身體里總有取之不盡的溫暖,把鬼
故事講成了笑話,面帶嚴肅卻顯得滑稽,做飯燒開水換燈泡收拾東西總是顯得異常的手忙腳亂。

我像個地主,經常數落你這里沒有收拾好那裡沒有打點好,但是我知道,我都知道的,你過了幾十年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生活,現在開始學著照顧別人總需要個過程,遺憾的是我要見證這段小小糟糕的
過程。
我第一次想要改變自己,為你改變懶散的性格,能趕在你起床前起床,為你准備好出行所需的必備品

晚上告訴你,明天我做早餐,結果第二天清晨,我假裝在做夢故意把你踢下床,我眯著眼睛看著赤腳
的你抓了抓頭發,睏倦地站起來,只穿了條內丶褲就走出卧室開始廚房工作。
這時的我睜開眼望向窗外微明的晨曦,兩只手像雙槳,在巨大舒適的床上劃著。

我從來沒有過過這么美好的生活,親愛的你知不知道,我可以隨時親你一口,直到你額頭上出現淺淺
一圈紅。
這些你當然是不知道的,你甚至看不丶穿我手腕的傷痕,我不告訴你我的過去你就不會問,雖然我知道
當助學金名單公布時,全校人都能隱約看見我的背景。
我恨透了那個充滿枯澀石灰味的家,當你說你的家就是
我的家時,我一把抱住你,直到你喊疼才鬆手。
去年寒假,你帶我到你生活的城市,住在充滿你童年身影的卧室,從你家那扇窗望下去,陌生的街景
、陌生的人流。我想我喜歡這樣的生活,凡是能脫離那段苦難記憶的方式,精神上的、身體上的,我都願
意去嘗試,我想我早巳擁有足夠的膽量。你悄悄走到我身後,輕輕圍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的左肩上,望
著我所望的一切。那一刻,身後的你就是我的翅膀。
你要伴我飛下去。

和你爸爸媽媽在一起,我會自覺地不自然,雖然他們只知道我是你的朋友,因此對我非常客氣。我們
坐在客廳看春節聯歡晚會,唯獨坐在我身邊的你心不在焉,拿著幾張報紙漫不經心地翻著,隔個幾秒瞟我
一眼,趁你爸媽笑得不亦樂乎,抬高報紙作掩護給我一個短暫的吻。這時的我緊張得厲害,我的生活好不
容易有了點起色,不想被這樣的小冒險斷送掉。
不過,慶幸伯父伯母並沒注意。
我們爬上樓看煙火,並排躺在寂寥的屋頂,我還在責怪你的任性,你卻握住我的手,溫暖像空中的五
彩繽紛一樣令人幸福。
「被發現我們就完了。」
你沒有回答我,伸出手指著遠空明星說:「我們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本來我已經被迷惑進你的幸福謊話中,側身的時候無意瞥見角落裡安靜擺放的天竺葵在晚風中顫動著
冬眠了的葉片。

我不願想這些了,我頭疼。從超市買回來的麵包我一片也沒動,獃獃地坐在空盪無聲的寢室里,豪爽
地吞下幾片葯,連水都不必喝。
我直接用手指擦了擦鏡子上的塵埃,想要收回時,像能看見時光從指間輕易滑過。我始終不敢抬起這
面小鏡子,即使它小到甚至連我的臉都照不全。像是那晚,我找了個「太冷」的借口就站起來離開屋頂,
你跟在我後面,我想或許你能看出什麼,我走到你家樓梯走道邊的大鏡子前突然停下腳步,仔細端詳了下
凍紅的鼻子。
真有那麼冷嗎?其實沒有。你當然能看出我為什麼懦弱到紅了鼻子,只是你什麼也沒說,安靜地存在
於離我很近的後面。
鏡子里的你有些模糊。
裡面,兩個男孩。
我從小就活在風中,即使你有著它永遠不可能具備的、能讓我心甘情願留下的魔法。但是我想,整個 界也不會因為你而改變吧,我們始終是我們,渺小的我們。
那段日子的我被突如其來的幸福籠罩著,根本無從顧及其他,腦子里只有你、我們、第二天、第三天
、第四天、更久,甚至沒有完整的自己。也根本無法去思考,我們為什麼會愛上了對方。有時候我想知道
答案,在你一覺醒來、在你喝了點酒後、在你任何一次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我裝作很專心的樣子聽你說完
你朋友的事情,突然問:你愛我什麼?
你總是被問到啞然。
我和大多數人一樣,明白愛一個人並不需要特定的理由,只是很不知足地想要多了解對方一點點,了
解我們之間絢爛到眼花繚亂,令人失去理智的感情。
啞然之後你聰明地回問:那你愛我什麼?
你的話剛停,我感覺我們是在對峙,因為不安全感不信任感的作祟在互相拷問。請原諒我的敏感,在
長久的教化下衍生出多疑的性格,我也會為你改掉的。
那時起,我答應自己再也不需要答案,不需要各種各樣能令我感覺一時幸福的溫存話語,我試著去相
信眼前的你,相信我們的每一天,去相信身邊有你的溫度,即使整個世界都充斥著謊言,即使這只是個扭
曲的錯覺,不過我相信自己,相信我們感覺是真的。
我們抱著大罐大罐的可樂彼此安靜地坐在光影流轉的空曠電影院。就這樣簡單地存在,抓著爆米花一
個接一個往嘴裡送。
銀幕上的亞歷山大說:就為了這場愛情,死得像個傻瓜。

偌大的地下迷宮是我們的天空,你坐上開往左的列車,我往右。我們駛往各自的終點,然後走出地鐵
站,沿著馬路往回走,看最終我們會在哪裡會合、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走到一起。
我路過一家小吃店,犯了嘴饞,索性停下站在店前等你。過了大概四十分鍾,遠遠看見走到天橋下面
的你便興高采烈地招手。你看見我,笑了笑,又立即像受了委屈的小貓,嘀嘀咕咕責怪我的不是。
我去郊外寫生,你也大清早起床陪我一起去。飛鳥在荒涼的天空越過,在空曠的草場上我們一起玩過
了時的小游戲。你背對著我站在前方,我在後面悄悄朝你走進,你隨時回頭,我隨時停止前進。
這個游戲似乎是你不擅長的,因為你的動作總是很遲緩。你一直都在輸,知道你說要我站在前方。可
是即使我們互換了位置、你還要求我只能回頭三次,我一樣在第一次回頭就能捕捉到你還未來得及落地的
腳步。
你又輸了。
回去的路上,我告訴你這裡面的秘密。你聽得一本正經。
「我帶了一面小鏡子。」
你傻傻笑著,一把圈住我的脖子。
親愛的,那天我沒有告訴你,當我在你身後看著你的背影,知道這里只有我們,我們不需要飛翔到遙
遠太空,我們已經有兩個人的星球了。

寢室安靜到可怕,我趴在桌上擺弄著火車票。我不知道我是哪一天決定要回去的,那個我曾無數次發
誓要去遺忘的家。
點了一根煙,拔下充電完畢的手機,給安夜發了條簡訊。她回信息說想和我一起吃頓飯。

狹小的餐廳人來人往,這讓我很不自在。坐在對面的安寂向我一個勁地說著她新交的男朋友這里好那
里好,我是無心聽了,目光一直望向在紅木桌上伸展開的手掌。
安夜說了很多,我能從她清亮的音調里得知她的幸福。她撩了撩頭發忽然問我:「你最近好不好?」
我低頭不語。
「身體還好吧?」她也低下頭,想要看到我的眼睛。
我缺乏耐心地抬起頭:「好得不得了。很多事都快要忘記了,少了很多負擔。」
她似乎很擔心地正坐起來。
就餐的時候,我隨便問了句:「歐小錚是什麼時候走的?」
安夜停了手上的筷子,又迅速裝作沒聽見。
「你知不知道歐小錚是多久走的?」我又問了一遍。
「你是問……他去哪?你是問他多久前回的家,還是……」
「回家。」
安夜木木地盯著我。

和安夜相識是在那家喧囂的酒吧。有一陣子我們只能靠酒緩解過來。很多煩惱一涌而來的時候,去酒
吧大醉一場,雖然我不喜歡催吐的刺丶激氣味,但我不願再想某些事的時候,可以借用它暫停記憶。
吃完飯,和安夜又到了酒吧。他熟練地換上工作服。
喝著從她塗著亮紅指甲油的手上遞來的酒,捂著耳朵不願把嘈雜的樂聲連帶灌進身體。
「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歐小錚會很好的,你也要很好的,知道嗎?」
這天晚上只記得她的這句話。
我好什麼了?她好就行了,我喜歡他好,比我好。沒了他,我還是我,只是像被偷了錢的旅人,生活
只是又回到了以前,或者越來越不如從前,不過我還是我,我當然會好好下去的。
我晃悠悠地倚著寢室門,掏鑰匙狼狽地開門,我責怪自
己連開個門都這么不順利。一進寢室,便撲倒在床上。

我現在就想知道姓歐的到底好不好!我就不相信他過得比我好,他那麼瀟灑說走就走,他憑什麼?我
在他眼裡是什麼?他憑什麼?
想到這,眼淚又要不爭氣地溢出來,我呼哧喘著氣,咬著牙不放它流下來。

半夜頭疼得厲害,手模了摸臉上快結霜的淚漬,神遊般地坐起來,一把掀翻堆疊在桌上的物品,它們
哐哐當當摔在地上,隨後是整個世界冰冷的寂靜無聲。
我雙手纏著胸,蜷縮在床的角落,望著黑暗裡的滿眼黑色。
我不想再吃葯了,也不想再抽煙了,我要把它們戒掉像戒掉你那樣。

我忘記問安夜為什麼不回我前天發的簡訊。我想或許是她覺得沒有回復的必要了,這件事我和她說過很多次,她已經煩了。
室友不理我了,即使我對待他們總是很小心,開始也相處得不錯,只是歐小錚每次來寢室找我,我總
能感覺到他們怪異的目光。
我以為大大咧咧的你沒有注意過,但當我告訴你「下次打個電話找我就行了」,你卻第一次不問「為什麼」。
後來我才發現,整個學院都開始傳言我們的壞消息。你也應該早就注意到了吧。
正因為傻傻的你開始了解這件事的慘重性,才會有那天的到來吧。

一直以來都不喜歡氣球,鼓鼓囊囊卻非常脆弱,脆弱過後是一片幻覺的消失,因為它的身體里只有空
氣,世界上最廉價的東西。
我們註定得不到祝福,它永遠是孤單的星球,我和你抵擋不住任何雜質的介入。
感情都假。

第一天,我站在畫室里看著你和一個女生親密無間地走出校門。第二天,她站在教學樓前等了你很長
時間,這時的你在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你要去銀行辦點業務,掛掉電話後二十分鍾,你出現在她身邊。第
三天,還是你和她。
第四天,我和你們在食堂撞了個正著,我很自然地看了看你轉移視線的眼睛,提高領口擋住嘴,大步
走開了。
我想,或許你厭倦了這一切,這樣算是給我一個交代了。
我不會纏著你詢問理由,我相信我的感覺。你始終是嬌生慣養的,這就是你選擇結束的方式。雖然我
斬釘截鐵為你改掉了缺點,但你卻不夠堅定,還要在我身上實踐你的性格。
你給我打了很多電話,發了無數條簡訊,但是我任性地關了機。我盡量減少外出,防止和你們碰面,
強迫自己到了明天就不再想今天。
只是我始終是不穩定的生物體,早上可以當做這一切從來沒有發生,晚上卻想狠狠教訓你一頓。
你有了新伴侶,那我呢?我們在一起這么久,現在你說這都是錯覺,我該相信嗎?現在,你走了,卻
給我留下一地殘局,要我一個人去清理、應付、忍受。
我走到我們住的地方,想拿了衣服物品就徹底離開你。我在如今看來千瘡百孔的空間里,手忙腳亂整
理東西,不巧的是,這是的你卻開門回來,身後跟進來一個她。
三個人尷尬了一陣,你才恍然解釋道:「這是我的……一個同學。」
干凈的女生沖我笑了笑,問你:「同班嗎?」
「不。」你的口氣有點驚慌,似乎很怕和我扯上關系,「一個系的,不是一班。」

女生「哦」了一聲,輕快地坐上沙發,打開電視,像在自己家一樣。
你把我拉進衛生間,急切地想要澄清什麼。我把臉轉向一邊。逼急了的你抱著我的頭又來那俗套的接
吻。
我沒抵抗,睜開眼盯著你六神無主的眼睛,很鎮定地丟了句「變丶態」便提著一代衣物扳門離去。
一路上責怪自己,憑什麼罵你?我自己也變丶態,像整個學院的竊竊私語一樣。
之後的幾天,我都表現得異常平靜。直到有次遇見安夜,她告訴我,你幾乎每天都在酒吧喝悶酒熬到
凌晨。安夜勸不動,你的女朋友也勸不動。政教處貼出的通告批評,你的名字光榮上榜,遲到曠課、校外
打架種種。
一天我在上課,你的女朋友主動來找我,她說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應該幫你。
感情就要好聚好散,痛恨當中理不斷的糾纏。雖然我始終覺得我們之間不公平,我以為你總是容易比我快樂,只是,這種時候的你,讓我覺得自己就像你的累贅,我不想這樣的。
我給你發了簡訊,我想和你好好談一談。
我在我們長走的線路等你。深夜的地鐵空盪得出奇。我見到你後,也沒招手。當你走到我前面,我隱
約可以看見你眼中的血絲。
我很想罵你傻東西。
我們靜靜地說了很久的話,只是每當你提到我們的從前,我就刻意躲閃。
我不想再糾纏你,只是希望你好好生活。」我說。
你一句話也沒說,低頭看著鞋在地磚上劃。這時的我卻突然朝你吼:「你算個什麼東西?找了個女人
做掩飾、當擋箭牌,你把我看成什麼?你把我們看成什麼?你不喜歡這樣的生活,直接說就行了!你直接
告訴我就行了!你這么做像告訴別人什麼?想告訴我什麼……」
吼完我一甩手便要走,你建起我落在地上的圍巾,走上前要拉住我,我氣憤道不行,一拳打開你伸出
的手。
這是那雙時常出現在我夢境中最溫柔的手啊!
這一刻我用從未有過的突然安靜,獃獃地盯著你平和的表情。你走上前,幫我把圍巾圍上。
我早已無法發現外面的世界已是皚皚大雪。我們走在黃昏的路燈下,孤單的街角靜謐無聲。
我用手接住雪花,下不完的雨都變成了雪,它們在天堂一刻都等待不得,因為他們的卑微,上天總是
要放逐它們,因此在流放的時候,它們才會披上華麗的外衣,這是對他們的彌補。
我早就明白這個道理,指上的雪迅速融化。任何的任何總有墜落的一天,只是沒有人會接住它們,因
為即使接住了,也留不住。
我勇敢地看著你的側臉被路燈照得耀眼。
我停下腳步,微笑著面對你。你默契地走到前方路口站定。你精神飽滿地說:「這次我只回頭一次,
一定要你輸!」
我的眼睛裡有一陣暖暖的東西要墜下來,一如滿天儲藏的雨水。親愛的,我在今天決定見你時就已經
輸了,我還是懦弱的我、脆弱的我、一切一切你嚴重那個深深愛著你的我。你要諒解我的詞窮,依然是那
句話,以後有你沒你我不知道,我只在乎現在的你,身邊的你,此時站在我前方、背對著我的你。
我遲遲不想像以往那樣提步向你悄悄走去,我希望時間能暫停一小下,讓我能牢牢記住你的背影。
但是我們活在現實里。
在這里,雨水變不了流雲,雨水要墜地,它們沒有生命,它們只在墜落的過程中出生和死亡。
看著你的背影,我想對你說些什麼,但是哽咽了。為什麼我們離得這么近,我卻覺得中間有段無法逾
越的懸崖。
我朝你走去,當你得以於發現我的動靜,將要使用你唯一一次回頭的機會時,我望著你轉過來看向我
的雙眼,很堅定地大步走去,一步也不停。當你得意地大笑道「被我發現了!你輸了!」時,我早已不能
思想,無所謂輸贏,只想徑直走向你,大步大步走向你。
我一把把你抱住。
整個世界的假,因為你是唯一的真。
以前反反復復對自己說,我要讓自己記住。
因為你,我才對明天有了嚮往,冰冷麻木的身體才有了溫度。
我們輕松下來,躺在潔白的大床上,像奔波了很久很久。
「我和我爸媽說了我們的事」
我掀開被角,目瞪口呆望著你。
「它們不能接受。」
「你不能這么做的!我……」
「放心吧,它們罵完我就沒事了,再不解氣就打我一頓咯。」
我一句話都無從出口。雖然明白你要為我們的將來拚命了,但這時的我卻第一次產生了地處和退縮的
情緒。
我說:「我們自己知道就夠了,我們有我們自己的生活。」
「不可能的,空氣里有無數的眼睛,你應該很清楚。」
我以為你從未考慮過這些,原來我錯了。你和我一樣用心在控制這段感情,只是方式不一樣。只要是 感情,就會被牽涉和介入。你勇敢地要走出去,而我只想在裡面死守。
也是從這時開始,我們在一起的時光會因為越來越多的事而變味。我們竭盡全力避免這些話題,但當
學院老師也會對我們指手畫腳、那個她質問你為什麼心不在她身上、你的父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月不
過這些坎。
我一直希望我們能在自己的世界繼續平靜地生活,但或許是我太貪心了。
你告訴我,凡事都有代價。只是,我不喜歡這樣的方式,我受夠了毫無止境的喧囂,我還在娘胎時,
我爸媽就在爭吵,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好不容易飛出牢籠來到遠方,上天好不容易施捨給我如此真切
和唯一的溫暖,卻還是如此短暫。我想,它的生命或許早已消失了,我們的這張殼一旦徹底暴露,裡面看
著充實的內核會瞬間化為空氣。

現在又怎麼樣呢?氣球上扎了孔,在慢慢漏氣,我們只是在等待它干癟的那一天。雖然不能迅速消逝
,但這壓抑的過程讓人更痛苦。
親愛的你,我知道你的難過,知道你的辛苦,知道你為了我學會獨丶立,不再伸手向家裡要錢,開始自
食其力了。如果可以計算付出的話,你付出的比我多,我欠了你更多,我想把你失去的都還給你,趁現在
還能做到。
給伯父伯母打了電話,還沒開口就聽見你丶媽媽尖銳的聲音「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怎麼可以把小錚
帶壞」,在他們冷冰冰的話語前,我盡量讓自己保持勇敢,一個勁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向他們承諾我會
離開你的。
我設計了一切能想到的辦法,只想做到讓一切回歸最初。沒有那個該素的陰雨天,沒有元旦在酒吧的
狂歡,沒有你的那把傘,沒有這個沒有那個。但是現在我也才發現,事情已經發生了,一切都發生了。我
改變不了過去,也無力扭轉局勢。
但是我更不想任憑它發展。因為你的幸福和未來在我手上。而我,一輩子也得不到我想得到的。
我到不了你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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